七天内,任劳任怨,来来回回搜查,斩了两三个人,将雪宗内查的连只兔子见了他都要尖叫。

七天一过,言语淡淡地朝秦乐风请辞。

秦乐风没异议,雪宗里的人却被接二连三的魔物吓得破了胆,只差没跪着求他留下。

傅清全当没听到,翩翩白衣不染尘埃,朝众人一颔首,而后乘着青烟回寒川境去了。

他这次走得急,没和莫子阑好好交待。那孩子安分的时候乖得要命,疯起来也是个驷马难追的。体内又有魔息,若是因此而出了什么差错,可有的他追悔莫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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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水成冰,冰天雪地。

傅清四下里找遍了,也没见着莫子阑的影子。

兜兜转转,最后却发现只有他曾经住过的那间小房子里,莫子阑的气息还浓些。

莫不是他前脚刚走,莫子阑后脚就出了寒川境。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回来。

也不知去做什么了。傅清不无气闷地想。

气着气着,倒觉出点乐趣。他身处雪宗,忙得连传讯符都没空发,还念着小崽子会不会闹脾气。这小子倒好,开开心心去玩了,还把床给弄塌了,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怪力。

傅清轻轻抿唇,抹去眼角那点愤懑,抬手收拾莫子阑留下的烂摊子。

制床的材料是灵木,几百年了,还留着点宜神的香味儿。

制这张床时,玉韶子还在。傅清幼时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,却被魔物控制,一夜之间成了人人畏惧的杀星。那时还幼小的他,只有足够强大的玉韶子和师兄们才能毫无芥蒂地与他相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