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顾钺说:“你睡了两天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顾九嵘坐起来,脑袋确实很痛,那钟表的声音好像还挥之不去。外头的虫群焦躁地向他呼唤,确保他还平安无事。
“对我坦诚一点,”顾钺的眼中有一抹晦暗,说出的话却近似恳求,“这是我完全无法理解的领域。”
顾九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钺。
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,顾钺想必早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,只是以他的角度来看根本不知缘由。
顾九嵘在每个梦境中酣战,并有信心自己能够取胜,于是战意不退未曾惧怕,顾钺能看到的却只是日渐虚弱的他。
见顾九嵘不说话,顾钺也没追问,只是揉揉他的脑袋:“……没事就好。我相信你有分寸的,但我还是希望……”
“我现在就告诉你。”顾九嵘打断顾钺,上前蹭了蹭他,“从头到尾和你讲一遍。”
他把每天晚上幽深的梦境,无止境的指针声,刚刚经历过的环境,以及白光告诉他的全部内容毫无隐瞒地告诉了顾钺。
顾钺一直沉默,听完后说:“如果你失败了,比如说在某个梦境里被它吞噬了,会发生什么事情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顾九嵘说,“可能会被困在这里吧。”
顾钺说:“那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他没有说出来另种可能性,在这里一个生命的死亡并不罕见。最后他拍拍顾九嵘的肩:“以后要是有这种事情都告诉我,我不会阻拦你去做什么,我只是不希望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,我连去补救的方向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