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顾九嵘生得好看,就更是惹人非议。这几个月来,顾九嵘已经见到好几个顾钺的床伴,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,生怕他争宠似的。
顾钺说:“觉得你可爱。”
顾九嵘说:“觉得可爱你还天天打。”
顾钺笑:“你养宠物,如果它天天想着咬你,你能不教育么。养小孩也是一个道理。”
“即使是以我的常识来说,其他家庭肯定不是这样教育的。而且我不是小孩。”
“我也没说过这是正常家庭。”顾钺说,“我们才认识多久?三个月?四个月?还会有足够的时间,让我们对彼此都改观的。现在你认识的我,和我知道的你,都不是真实的。或许我们会是朋友,或许是敌人,或许什么都不是。”
顾九嵘挑眉:“你真的有这种关系么?我从来没见过你有朋友,或者深痛恶绝的人。所有人对你来说都是最后一种。”
顾钺愣了愣。
顾九嵘笑了笑,犹如终于恶劣地夺回了一场胜利,并刷顾钺的卡点了更多的东西。
从见到顾钺的第一眼起,他就知他们皆是恶兽,独行于荒野,每当黯淡地平线卷起灰色的风暴,他们躲在安全处舔舐伤口,累了便合上如炬的双眼。
也许因为这样,抛去对强敌的敌意,顾九嵘对顾钺有天生的亲近。
三天后,杀手再次犯案。
顾钺本来不想带顾九嵘去,但顾九嵘实在闲得无聊,还是跟了出来。
这次是在城市边缘的小屋里,死者是从“碧空”里出来的。
顾九嵘对他有印象,实力不强,但是很狡诈。现在他被静静地吊在天花板,脸色铁青。
他脖子上带着的监视环,在他生命体征不稳定时就发出了警告。他本来是在逃跑的过程里,用某些可屏蔽信号的材料,裹住了项圈,从而模糊了定位精度,让警方慢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