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梯子上坐了一会儿,笨拙的爬下来打电话。
“姐。”
“昨天刚回。”
“姐……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宋仕章受伤的事?!”
文慧正喜滋滋的盘算着晚上做什么菜叫弟弟弟媳一起过来吃顿饭,被这么一问,一时反应不及,倒被问住了:“这……”
文秀把片子甩在桌上,哗啦一声响,文慧自然也听见了,便干脆了说:“叫你知道,你能怎样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他的腿是中秋去看你的时候,回程路上高速公路车子追尾撞的。在家躺了一个多月,就一个保姆照顾,还是不过夜的,一到晚上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。他还不让我说,怕你担心,怕你为难。阿秀,三年了,你哪回不是过完了年,打劫似的买一车东西转身就走,你管过他么?他都什么年纪了,真要是有点儿事儿可怎么办,他对咱们始终是有恩的啊。”
文慧这番话是憋了许久的,她自然是无论如何都偏袒自己的亲人,可这三年来宋仕章的形单影只她也是看在眼里的,她不能理解,为什么向来听话懂事的弟弟会这么的铁石心肠。
文秀哑然,搁了电话,失魂落魄的站了一会儿,忍着一身不适换衣服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