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维成揉了揉鼻梁,靠着沙发叹了口气。
权匀是真的生了气,权维成反正是搞不懂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,说沉稳吧,外人都这样说,说毛躁吧,也是什么都冲,冒冒失失的。权匀自己在房间里订了飞机票,上午的那一班已经错过了,最早的都是晚上十一点,权匀没办法,就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也不出去玩了,连权维成都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。
到下午的时候,请柬送来了,权维成看了一眼,就放到桌子上了。
钟老爷子从来都不重这些,就当年得了钟源那个独自的时候大肆操办了一次,现在时隔几十年,又办了家宴,这要他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。礼节礼数一样都不能少——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才通知到?还不是钟老爷子实在是朴素的很,却又什么事都是一想就要急赤白脸的办的。
权维成也没闲着,带着邵菲涵去挑衣服挑贺礼,总之不能落了礼数,给人家留什么口舌。
权匀东西都收拾好了,拖着箱子准备回北京,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桌子上那张扎眼的请柬,他拿到手上看了一眼,原本只是散漫的扫了眼名字,却在抛下请柬准备出门的时候,想到了哪个人,从玄关处又折返回来了,坐到沙发上,把请柬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,最后视线落在请柬最后起草的那个签名上。
——钟源。
十分俊逸的字体。
权匀就盯着这两个字,想到了那个晚上来寝室找韩景宇的人,神色忽而变得很深沉。
请柬是金红两色,看着贵气,权匀就捏着那张请柬,而后弯腰轻轻的将请柬又压回了原来的地方……
权维成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权匀,权匀神色如常,只是这这情景实在是有些奇怪,上午才吵了一架,到下午忽而变成这个模样了……权维成真的是十分的不适应。
邵菲涵也知道气氛古怪,在玄关处换鞋,静静的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