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辆停在出站口的比亚迪在一众看热闹的人面前开走了。
孙刚直接被带到刘爻的店里,三楼,刺绣的裹椅缎面儿,上好的梨花木桌椅,连带着那搓的哗啦啦响的麻将。识货的人都看的出来,那都泛黄的麻将都是那上好的象牙料的,这样的麻将,不是顶好的会馆是不会有的。刘爻这开的确实是整个上海最好的会馆,偌大的三楼就摆着三个桌子,统一的标配,占着上海住宅区的黄金地段,就这样的地方,该是什么样身份的会来?
孙刚一进去就觉得这地方高档,这高档不是那种俗气的黄金白银垒砌出来的,而是更具有文化沉淀的东西垒砌出来的。这样的人,暴发户不喜欢搞,是那种特别有钱又特别会玩的人才会搞。
刘爻就坐在最中间的那个麻将桌子旁边,他身边的四张梨花木椅子都拉开了,就只有他一个人,白花花的指尖从那白花花的麻将子上横插过去,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股子撩人的味道。
刘爻神色懒懒的,他这几天碰巧过来上海这边,要是钟源这个电话再早来几天或是晚来几天,他这忙估计就要推给别人做了。但是他既然在这里,这事儿他自然就要亲自办了。
孙刚还被人押着,好在后面押着他的人也没跟黑社会一样踹他的腿让他跪着,孙刚就这么坐在地上,仰着头看着那贵气的男人在他面前翻来覆去的搅和那麻将子。
哗啦——哗啦——
一声一声,叫人的心都不由绷起来了。
孙刚也不敢贸贸然开口,撑着地想站起来,身后的按着他的肩膀,又叫他坐了下去,孙刚抬头往后看了一眼,“诶我说你——”
他一看到后面那男人的脸色,就不敢说话了。
撑着胳膊坐在位子上的刘爻寻着这动静挑起眼来,他眼睛生的细而狭长,但是眼睛珠子却是通透的茶色,这该是非常锋锐的一双眼,却透着几分困倦,“你是孙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