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离开,杨娇娇呼吸得了自由,她大口地喘了两口气后便咳了起来。

她一开始确实想给他喝水下点东西,可是他叫不醒。

而后的触碰,没想到他竟是这种反应?

杨娇娇伸手摸了摸颈项,忍着要跟他理论的冲动缓缓平静了呼吸,“我只是想让你换衣服。”

她声音嘶哑,眸光盈动,贺云成没来由的将目光往下锁住她那纤细的颈项,或是因为她皮肤相对比较嫩白,就刚才他手肘锁住她的动作俨然已经在上面留下了一片殷红的痕迹。

他唇角微张,那“抱歉”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留意到床上那大红的被单和枕头,枕头套上还绣着戏水鸳鸯的图案,刺眼得很。

他突然就觉得十分的头疼,把到了嘴边的歉意咽进了喉里,一言不发地转身打开了衣柜。

杨娇娇不想知道他在找什么,看着他已经清醒,她忙从床上起来,小心试探:“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?”

“我不渴。”贺云成头也不回地应着,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转身朝床边走过去,看着女人颈项上殷红的痕迹,态度微缓,“今晚一张床就先凑合,明天你帮我打个地铺,咱俩分开睡。”

说完,他将手中的被子放在床上,拿了手电筒转身就走。

动作干脆利索,只几息时间就已经走出了门口。

杨娇娇气得又咳了几下,她不是原主,差点被掐死,饶是脾气再好也觉得气恼十分,顿了片刻,她忍不住小声朝门口骂了起来:

——“你个赤佬!谁稀罕跟你一起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