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和他在一起,阿竹,你骗不了我。你这样徘徊犹疑,只为了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,面对谁你都可以说一句,我不知情。这样最起码你可以少背负一些。可是,其实你是想知道的,那个人的过去你比谁都想清楚。越是不知道就越想知道。因为我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也想知道,他怎麽从後索离开的?他为什麽会隐姓埋名,而他又为什麽会和你在一起……”
“可是我不敢问,因为有时候不知道答案,会永远存在别的希望的可能。这样的胆怯,谁都会有。”
“所以……,只要你开口问,我就告诉你。”
凝凝说这些的时候面上始终带著笑的,眼神也依然与曾时相同,只是那说出的每一句话语,都让陵尹竹忍不住一次次的战栗。
陵尹竹後来是怎麽回复宁呓凝的,他有些记不清了,他只知道,凝凝说,“我就告诉你”的时候,他狠狠的向外退了一步。
他好像没有做什麽回答,对,他想起来了,他什麽也没说,就这样转身逃走了。
逃的狼狈而匆忙。
半迷离半梦靥中的湿热燥闷被一袭沁凉所缓缓的盖过。陵尹竹微微喘著气,慢慢的睁开了眼睛。
额头被抚上了一张温凉的毛巾,那个人就这样站在自己的床边默默的看著自己。
室内没有月光,只有对面那幢楼投来的一点灯色,清白的照在对方的脸上,映出细腻深刻的轮廓。
他用手在自己的脸颊处摸了摸,似乎对滚烫的温度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来,回头准备按响呼叫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