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厚反复玩味着运气好这三个字,人这辈子没有绝对运气好一说,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就是最真实的写照,不会富贵一辈子的,可能江太太就是个能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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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个女儿……”
房间里男人背对着光,江太太给他按着肩膀,她这手艺还是很多年以前的。
他们做的事情,真的被扯出来,他被拉下来江太太也就彻头彻尾的完蛋了,现在有着他,至少还能有条明路走,谁都说永和的路子封了,如何?前两天不是还走了货,他想让谁走,谁就能走,踢开碍眼的棋子,即便上面清扫的决心很大,天高皇帝远,永和有永和的形式。
“她没有看见你的脸。”江太太说话多有维护,虽然也清楚江凌现在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,可毕竟是沛得唯一的孩子,沛得已经死了,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身上,她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尽量做到,再说江凌现在精神出了问题。
她对江沛得需要有个交代,再觉得不争气,这是自己生出来的,不想看着她往死路上去,她得保住江凌。
永和被霍一路这个臭鱼彻底给腥了,过去的样子是不可能短时间之内马上就清成这个样子,结果现在散的散,彻底平静了下来,越是安静越是不易有动作,整盘棋都被打散掉了。
男人摸着江太太的手:“妇人之仁这种错不该是你犯的,你前一个孩子已经毁了你的一半事业,接下去的一半也许就是这个孩子毁掉的,亲生的孩子又如何,能保证你的晚年依靠他们?手里有了钱,才是最稳妥的,你有钱你就可以买到爱,买到一切。”
江太太嗤之以鼻,你有你的家,你现在外孙外孙女都多少个,你和我谈什么亲情无用?
既然这样的话,你为什么不直接就一个都不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