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又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开始痛哭。周夕一开始留在青年身边的时候,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,她想道歉,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,之后便请给自己送餐的人询问了这里的主人——那几位造成青年如今状况的罪魁祸首,要了一些毛线和毛衣针,想要给青年织一件厚实一些的毛衣穿。
只是沉睡的人,身体实在消瘦得太快了,她的毛衣才织了一半,青年的身体便已经瘦了好几分。
殷染钰就这么蹲在自己的脑子里头,一蹲就是八个月,蹲得外面都已经簌簌落雪。
攻略对象已经自我折磨到了一个程度,甚至看着,比他的身体还要可怜好几分。殷染钰打输了一把游戏,暴躁地深吸了好几口气,随后拉出系统和他唠嗑:“我不太行了。”
半年多的时间,只和系统以及零星的几个人交流,这实在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,尤其是殷染钰一动不能动,又不是真的失去了意识,这样的拘束,实在是太难受了一些。
殷染钰虽然搞游戏——但是却不怎么会和游戏里碰到的玩家聊天,他尽量不与不可控因素接触,只是带着天然外挂在游戏中来去如风,神秘无匹,留下无数传说。
唯一的陪玩也就是下场的系统,系统是数据生命,水平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比得上的,和他做搭档,躺就是了,还怪舒服。
“再过一段时间,我就得醒了。”
殷染钰说:“有了这个教训,他们也不敢再强制控制我了。”
系统静静地听着,同时带着宿主的游戏角色躲避了某个玩家的卑鄙偷袭。
又过了两月,殷染钰实在是躺不住了,他在游戏里的情绪都暴躁起来,打世界boss的时候,就像是在痛殴一块沙包,在诸多玩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和系统把boss日死了。
“把这个号注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