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娃娃亲需要父母之命,这小哥儿的父母都没有,娃娃亲如何结成?”坐在主位的李望祖父提着腔调道,“其实有没有父母这事儿我们家并不是那么在意,小哥儿只要身家清白、干净,我指不定就替我孙儿做主收了他做个外室,之后要是生了个一儿半女的再给个名份也不打紧。可这小哥儿底子不干净!我们家是万万容不下他的!”
李望祖父这话说的毫不客气,季谨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,他赶紧捂住儿子的耳朵,以防他听到些不该听的,可围在祠堂外看热闹人的讨论声太大,他们的话还是完完整整的季晓岩的耳朵里。
“他说岩哥儿是不是指岩哥儿是谨哥儿和外头人生的?”
“八成是,谨哥儿的丈夫陈祺早已亡故,岩哥儿的生父绝不是他。”
“我觉得岩哥儿是谨哥儿在嫁给陈祺之前就有的了,不然在家门口找个汉子多好,若不是未婚先孕老家容不得他,他何苦大老远的到这儿来。”
“如此一来陈祺的死因也很值得说道说道了,早年他身子是不大好,但肯定能撑个三五载的,怎么会谨哥儿刚嫁过来没多久,他便死了。”
话越说越离谱,越离谱就越有人信,眼看乱七八糟胡诌八扯什么的都有,季晓岩气得不行,可季谨一直用力抱着他,否则绝对上前撕烂他们的嘴。
村中的村长和族长自然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话,他们互看了几眼,又低声商量了一番,随后由村长出面调解:“那就依您的意思,这娃娃亲就不作数了吧。”
“我认为不仅要让娃娃亲作废,连这人都不应在村里继续住了。”
说这话的是李望的外祖母,也是陈祺三大姑的堂妹。
“留此人在村中丢的可是村里的脸,外人皆知我们村不排外,可放此等下九流在村中肆意妄为实在有辱,为防止其他村子将我等看轻,理应将他父子赶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