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晏:“若不想说也可不说。”

宋彩:“不是不想说,是不知道说什么。本来眦昌这家伙挺可恶的,但看他经历过这么多狗血事迹,不变态好像也说不过去。问一个问题吧,你说他到底恨不恨玄礼?要是换了我,肯定会把恨意转嫁到玄礼头上,毕竟是因为护着他才失手杀了生父的。”

江晏道:“不恨。”

宋彩:“……这么简单?”

“嗯,就这么简单。”但想了想,江晏又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,“妖的感情比人更直白,一旦分清了爱与恨,便会一根筋地执着下去。眦昌从来不恨玄礼,到了也恨不起来。就像他母亲周小姐,执着地认为自己爱的是蟒,结果冒出一个讹鬼,她便宁愿死,也不肯朝前迈一步。”

宋彩想,是这样不假。

江晏于是偏过视线,专注于掌心的一小簇跳跃的妖火上,轻声道:“我也是这样的人。”

这么一句话,差点把宋彩的心弦给撩拨断了。他发疯似地往大胆了想:你这样的人,这样的情,这样的劲头,可别对着别人使啊!

好在影像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男子,叫他把思绪稍稍转移,避免了更深层次的胡思乱想。

那男子像是个人族来的,除了长得好看没什么特别的,而眦昌自然也没干什么正经事——玩够了女人玩男人,左手右手齐齐抓,前后的学问都不拉下。

“这什么人哪!”宋彩感慨,方才的惋叹全t化成了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