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陈蔚然帮忙办理完出院手续之后开车载宋彩回了家。
家里的两个小老太太一见宋彩回来激动坏了,一个搓他的手一个摸他的头,那动作就和他撸狗时差不多。宋彩一再解释自己已经没事了,没有绝症,也没有因为长年不孕患上子宫癌之类的,最后还是在陈蔚然的帮助下才得以进入自己的房间,把小老太太的声音暂时隔绝。
陈蔚然口中那个会吃狗粮和罐头的大雁正老神在在地蹲坐在他床上,目光颇有深意,叫他这个半拉子主人看了实在难以理解。
不过,怎么着都算是好久不见了,于是宋彩面带微笑,张开双臂扑抱上去:“宝宝啊!爸爸回来啦——”
那一刹那,大雁的表情相当复杂,嫌弃,抗拒,甚至带着点畏惧,平时总是半眯半睁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滚圆,连罕见的眼白都露出来了。
光是抱还不够,宋彩把大雁压在床上好一通折腾,又是挠肚皮又是捏肉垫,气得大雁龇牙龇了好几次,差一点就下口咬了。
陈蔚然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,提醒道:“你当心,好几天没见,保不齐它已经不认识你了,闹急了会咬人的。”
宋彩自信满满:“不会,别看我家大雁长相凶狠,其实性格很温和的,出门连小母狗都不敢接近。”
被宋彩拐带出来的大妖王此时受困于狗身,无奈地想:你恐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。
宋彩留陈蔚然在家吃了晚饭,本没打算再叫他留宿,陈蔚然却担心他的身体,非要留下来观察一夜。于是宋彩给大雁洗了澡,又换了套新的床单,防止床上有狗味儿或狗毛。
两人躺下以后大雁又爬了上去,被宋彩抱着挡在最里侧,说道:“我家地方小,叫你跟我挤一床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。”
陈蔚然枕着自己小臂,按掉大灯的开关,说:“那有什么,大房住惯了,住住小房子也挺惬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