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他信任自己,唐秀秀觉得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,委屈也没有白受,她笑道:“等你伤好些了我就让耿大叔送你回去。”
信阳就在隔壁,坐牛车大概是三天路程。
“我不想回去了,家里容不下我,巴不得我死。”靳磊慢慢走到院子里一棵桃树下的石墩上坐下来,对她道。
唐秀秀跟过去,惊问:“是你的家人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的?”
“是。”靳磊没瞒他,“我是家中庶子,但因祖父器重,要将家业交给我继承,嫡母和嫡出的弟弟不同意,暗中收买了人要杀我。”
唐秀秀自小长在乡野,只听说过大户人家如何如何光彩富贵,却不知原来大户人家竟是这般血脉相残,一时间很是震撼也很是同情靳磊。
她走过去问:“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想留在这里可以吗?”靳磊看着她乌黑明亮的双眸期待问。
唐秀秀愣住,好半响才出声,“靳公子,并不是我不愿,而是我们俩无亲无故的,要是你留在我家我怕被人说闲话……”
要是当初她能慎重考虑,将靳磊安排在别处,或许她和乌廷也不置于退婚。
转念想到什么,她又苦笑起来,乌家退亲那是必然的,乌廷考中了童生,今年就要下场考秀才,以乌廷的学识考中秀才的机会很大,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农女又怎么配得上秀才相公呢?
哪怕没有靳磊的事,乌家也会找其它的理由与她退婚的,她虽穷苦但也知理,既不是两厢情愿的婚事她也不强求,只是错看了乌廷,也辜负了爹娘对乌家的情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