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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前一阵子都还觉得柳冰雾住在自家对面是件很讨人厌的事,但今天他不由得庆幸这是段只要走几步路就可到达目的地的距离。

要是这段路距离再长一点的话,他恐怕走到后来就会用爬的前进了。

不过,在上楼梯时,他真的是半攀半爬才走完仅仅十来阶的楼梯,同时心底不免诅咒起自己的房间为何在二楼。

忍不住对着枕头再叹了口气,卫靳岭轻柔地伸手到运动长裤的口袋里,以尽可能不扯痛伤处的手劲掏出一条比指头粗一点,但只有两个指节那么长的药膏。

这是是柳冰雾刚才拿来「亲手」替他治疗伤口的东西。

不用说,他当然是手脚并用地挣扎反抗,可惜最后还是败在力道原本就略胜他一筹的柳冰雾手上。

柳冰雾只是用手臂抵在他的背脊下方,就轻轻松松压制住他了。

为此,卫靳岭觉得自己今天没用的程度达到最高点,更是不愿回想轻易就受制于柳冰雾的难堪事实。

现下用带点敌意的神情睨了睨手中那无辜的条状药膏,卫靳岭很难不去在意硬是把这东西塞到自己手中的家伙。

他当然知道受了伤就要治疗,因为身为足球社的一员,激烈而大量的练习经常让他会有跌打损伤,所以上保健室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;再说,当他懒得走到学校另一角落的保健室时,用社办里的药品自己动手消消毒或擦擦药更是常有的事。

话虽如此,他现在的伤口可是在……那种见不得人的部位!

不过比起柳冰雾的鸡婆,他自己动手疗伤当然要好得多。

卫靳岭不禁想起当他坚持要一个人走回家时,柳冰雾担心不已而再三叮嘱的话:以目前比较严重的伤势看来,今天跟明天你大概每隔四个钟头就擦一次药会恢复得快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