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了,翟先生,伊夜今晚没办法回去,等会儿我们要到南部去出外景。」丹晓霓说着,也同时让他明白她之前为何白了乐伊夜一眼。要出远门还想拖着人走,又不是小学生。「明晚……或者该说是后天,也就是星期日的清晨才会回来,那天下午有写真集的摄影,到时又要再麻烦你了。」
星期日早晨——
数日来的阴霾尽扫,今天难得是一片阳光普照。
虽说冷气团的威力在这两天已有消退的趋势,但滞留在空气中的寒冷因子依旧凛冽。
昨晚早睡因而今晨早起的翟焯影,在拉开厚重的窗帘后,满意地见到睽违多日的太阳露面。
算算今天下午是第三次在摄影棚内拍摄,也是仅剩的两次室内摄影。
再来就只剩一次室外拍摄,跟明年元月一趟三天两夜的关岛外景。
之后,他就能从这里解脱了。
虽这幺说,可一想到两人能像这样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间只剩半个月,在松一口气的同时,他也涌上一股无可名状的失落。
他有时候也搞不大懂自己究竟在想什幺。
对于乐伊夜,他到底是厌恶,还是反感,或者是单纯的束手无策?
一起生活了三个星期,再怎幺深的仇隙也会不知不觉地缓缓消弭。
不然,光是想象自己一回家就得和讨厌的人面对面,精神上的压迫肯定会教人痛苦得无法忍受。
何况,他和乐伊夜相处一段时间后,他也不得不承认,他实在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。
先不提他总能轻易地就渗入人心这点好了。
虽然他总是做一些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事,比如说趁他不注意时偷吻他一下,或逮到机会就吻得他晕头转向,抑或是动不动就做一些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,并令他羞惭得无颜见人的举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