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月前,他生平首次尝到何谓恐惧。
凝视着动也不动躺在病床上的雷伊,他惧怕他会就此不起;而在他终于了解自己内心的惶惑后,他便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倚靠。
只是,对雷伊来说事情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。
自幼即习惯他人无条件对自己全心全意服从,向来从容不迫地位于众人之上,蓝的字典里找不到「讲求」这个字汇。
因此即使他希望雷伊能看着他,他也只懂得下令。
「唔……」听见这和原来的话题打不着边际的要求,雷伊怔愣了下。
他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蓝为何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,也不晓得这有何用意,所以他选择噤声。
再说,直呼蓝的名字会让他想起前天那不愿回忆的可耻画面。
撞击在他体内的硬挺是那样地炽热,握住他的手是那般地狡猾,不断地将他逼到尽头。
只为了要他呼喊他……
蓝放开他的下颚,双手改捧住他的脸颊,但脸上仍是那抹威吓的神情。
「你敢不听我的话?」这是声充满魄力的威胁。
妈的!
雷伊的思绪顿时脱离那会引发自已浑身燥热的回想,专注在饱受威胁的眼前。
这男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恫吓他?
当然他大可以就这样和他抗衡下去,但他晓得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