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，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
“……呜……我在……我在思考……”

“那可以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老师？”

“……可以。”

季恒心里更加舒坦，说道：“老师，我们一起回去吧。”

齐延点点头，实际上，简直要哭出来了。

已经大概有五年，没有人这样和自己说话了。

第 5 章

也许季恒天生就是适合念书的人。考场的时候，明明前一天看电视到凌晨，一拿起笔居然是精神的不得了。上午第一科考的就是英语，英语不算季恒的强项，但是只要细心也能拿到不错的成绩。前面有大概五分钟的试听时间，等待老师进考场的时候，季恒一直处于亢奋的阶段。但是过了一会儿，看到进来的居然是齐延。季恒睁大了眼睛，但是随即意识到，作为一个老师来说监考哪里全是学校的自由。因为英语考试的卷子稍微多，齐延抱着卷子就微微的驼背，过大的眼镜几乎要离开鼻翼，靠近桌子的时候舒了口气般赶紧放下试卷，推了推眼镜。因为在试听，摔在桌子上的卷子也没有太大的声响，但是小小刺激了季恒。机读卡到手都忘了涂名了，然而听力测试马上开始，因为音质和速度问题，季恒第一道题都没听到，开门不利啊！季恒懊恼着，一边回忆刚才说什么一边赶紧做题。

然而糟糕的是，不知道是不是广播原因，声音听起来一直是嗡嗡的，还时大时小，到了最后一道题干脆就卡带子了。季恒真相摔铅笔盒。

齐延一眼就看到了季恒的狼狈样，带着监考老师的职责一个一个检查机读卡，到了季恒这里弯下腰，不由得叹了口气：这孩子一看听力就没答好，先不说选项到底对不对，最后一道听关键词，五个居然没答上来三个。要说听力也是给分题目，这么慌张就什么都要考砸了吧？拿过来机读卡一看，居然还是什么都没填。齐延微微惊讶，这孩子，明明前几天还是一副绝对会努力考试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