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要是换成季劫,打断他的腿也不可能听他说半个‘对不起’啊。
当然这个没什么好骄傲的。
带着浑身是泥的果果回家,帮他洗手,擦脸,领着果果出来时没看见管天任,季劫看了看,发现管天任在书房里看书,也就没打扰他。
为了照顾季文成,季劫每天早晨六点多就醒了,生活规律,比在北京读书时还要辛苦。
那天晚上季劫躺在床边读书,管天任把他摘下来放到床上的眼镜转到床头柜上,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……没看什么。”季劫将书倒扣起来,反而方便管天任看书皮。
“咦,季劫你在看……”管天任有些疑惑地将那本书摊开,扫了两眼,才说,“数学?”
“嗯。”一开始季劫感觉有点尴尬,但后来又放松下来,觉得如果真的那样打算的话,这件事迟早要跟管天任说。
“为什么啊?”管天任惊愕道。
“……我在想,”季劫换了个坐姿,看着管天任,说,“我爸现在这样,以后我肯定不能离家太远。日后如果出来工作,我想考大学。”
管天任愣了,半天才说:“啊,行啊,挺好。我也考大学,咱俩说不定能一起呢。”
季劫低头随手翻书,“可是我成绩不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