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之上,一男人拈着酒盏,姿态随意慵懒地靠在敞开的轩窗上,听街市上三五成群的人摆谈。

说得无非是大陈贤妃。

楼上之人听了两句,放下酒盏,起身,凛然气息充斥屋内。

“大陈贤妃么,有点意思……”男人背对敞开的绮窗,从侧面能看到微微勾起的邪佞笑容。

酒桌一侧有两人,一袭黑衫,站姿端正,闭目塞听,半垂眼眸,不知所想。

男人突然说:“真想尝尝那儿的吃食,当真有外头传言的那般美味?”

“你们说是御厨手艺好,还是那位贤妃?”

一黑衫男子半垂眼眸,微微抬头,不敢对上案前男子锐利双眼,严谨道:“回主子,自然是御厨手艺更为出色。”

“哦。”男人嗓音上扬,透出一股邪气,“听你这么说,像尝过一般。”

黑衫男子立马跪下,“属下不敢。”

“这有什么不敢。”男人放下腿,斜斜倚墙,问:“那老东西怎么说?”

“他说大陈皇帝已经怀疑他了,近来他不敢乱动,同时希望主子您能派人前去接应。”

“成事不足的家伙,还指望我去救他。”男人冷笑道:“时至今日,还没看清处境。”

“大陈贤妃就是那老东西的儿子,老子把儿子送进宫,真不知道他怎么想。”男人把玩手中玉器,声音寡淡,两名黑衫男子俱不敢出声。

“这枚棋子是时候弃了。”男人潇洒起身,头也不回道:“重新联络其他人,务必尽快找出那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