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光景就收入了这么多,温遥觉得有必要趁着过几日的水上花馔,再小赚一笔。

接着再开几家分店,原本他是想把店开去南方,可惜南方水患过后,大批灾民无处安居,一些灾民已经北上,往京都方向逃来。

还有些去了最西北,打算在哪里过冬。

也好在这个冬天不算太冷,不然得冻死多少人。

将账本收好又把需要用上的银子单独用了一块粗麻包起来,这些是需要缴纳的商税。

温遥东想西想到了夜深。

还在德武殿的叶褚则需要通宵达旦,想出怎么安排大批涌向京都的灾民。

以及南方各地的灾民。

想来想去结果仍旧需要大笔银两,若国库或户部有他也无须忧心。

后背靠在龙椅上,抬手揉了揉挺翘的山根。

百姓流离失所,饥寒交迫,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,他虽然在私底下被人称作暴君,实际上他也想当个任性妄为的暴君,可事实却不容许他这么做。

这一天他想了很多,甚至想就这么放弃,和少年归隐山林,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,可是他不能。

他按了按眉心,有些疲倦的闭上眼,随后又开始处理政务,没多久便把右相和去年的状元,如今的大理寺卿宣进宫。

右相与左相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,当年高中的状元郎又是当朝国舅的乘龙快婿。

右相为皇帝办事,朝中不少大臣都是向着叶褚,只有孟家及其一党一心想拉叶褚下马。

从而扶持宫里五岁的皇子登基,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