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安敏转过头,语气柔和:“爸不可能陪你一辈子,你总会有单独的时候。”
说完,他单膝跪下,抬起梁言的脚,帮他脱了鞋,把那护膝从小腿一直向上弄到膝盖处,手指细细地把每一处褶皱都抚平,然后将儿子的腿放下。
梁言漫不经心的把脚踩在梁安敏平放的大腿上,说:“怎么,这算是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的补偿吗?”
梁安敏低垂着眼帘,用手慢慢地摸着梁言的脚面:“……你好像又瘦了。”
“不要转移话题。”梁言声音还是轻淡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您有什么借口最好都快点说出来,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,知道吗?”
梁安敏听了这话,动作更加轻柔。
半晌,他轻轻的说:“爸爸来北京陪你好不好?”
梁言愣了一下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梁安敏帮梁言穿好袜子,又拿起鞋帮他穿,“我想辞职。虽然现在系里面肯定不会批下来,但也不能强留。我想在北京找工作。”
“好好地为什么要辞职?”梁言好像明白了什么,“跟您这么久不联系我有关?”
见梁安敏不说话,梁言也就明白了个大概,他捏着父亲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,说:“您做了坏事,却被学校知道了,他们不许您和我联系。所以你要辞职?”
“……”
“难道是你我之间的关系被别人发现了?”梁言轻轻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