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凭刚才舒淮对他做的事情,他就能够想象对方的报复有多么狠毒。而且,看上去舒淮不怎么动手,但一旦动手,比秦子扬还不好惹。

王翰的气焰已经被灭的差不多了,此时宛如受惊的鹌鹑,耸拉着脑袋,胸口淌了一片的口水,狼狈又难堪。

他眼中带着哀求地看向舒淮,又焦急地时而望向越来越近的来人,联想到舒淮描述的后续,心中恐惧越发浓重。

舒淮这才“咔”的一声给他接回下巴,王翰捂住痛到麻木的嘴巴,再不敢开腔。

看舒淮把人教训的差不多了,秦子扬上去从后面勾住舒淮脖子,倨傲地扬起下巴,“我们没闲心管你的破事,之后几天就给我安安分分的,大家相安无事。否则--”

他眯了眯眼,威胁意味浓重。

而舒淮任他搭着,眼眸低垂,手中把玩着从王翰那里搜缴的zippo打火机。

修长有力、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色的打火机,点燃又合上,合上又点燃,反复几次,发出规律的咔哒声,火苗一闪即逝,映照着他如皑皑冰雪般毫无感情的眼底。

王翰握紧拳头,纵使心气依旧不平,可在绝对实力的对比下,早已心生惧意。

他踉踉跄跄爬起来,南源过去扶他,这一次没再逞强把人甩开,两人搀扶着,一瘸一拐朝着他们的屋子走回去。

舒淮将留作证物的打火机放进口袋,秦子扬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背上,凑近了耳朵笑道,“原来你嫌人聒噪的时候都是这样凶残地直接卸下巴的。”

舒淮反手摸摸他的脸,“也不经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