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纸上写的很清楚,他父亲的产业巨川实业是做房地产的,在本市三分之一的楼盘都是他家修建的。
前段时间投资错误,花费巨款拍下了一块地修建了高楼,结果哪知道政府规划那一片是新的工业园区,污染严重。
消息一出来,这楼算是彻底卖不出去了。之前拍地的钱加上投资修房的钱,一下把流动资金花的干净,还找银行贷了上亿资产。
结果只能抵押企业,宣告破产。
上面还说,因为秦业川暗地里还借了高利贷,欠下巨款,所以卷包袱和妻子逃跑了,剩下他儿子不知去向。
“不可能!”秦子扬攥紧报纸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,他浑身冷汗,虚软的腿几乎站不住踉跄着就往外跑,哭嚎着“不可能的!我爸的公司不可能垮!他答应过等我回去就给我买跑车的!!”
工作人员同情地看着他,“其实你爸爸债务出现问题,早在你来参加冬令营之前就发现了……可能那个时候他就有预感会牵扯到你,才秘密和我们订下合约,把你送到这里来短暂的避难。你想想,是不是你在来之前,你父亲就不太对劲?”
秦子扬一下愣住,他想起之前无论自己要买什么,父亲都一口答应。唯有这次自己不过想买个两百多万的跑车,他却说什么也不干。最后还给他莫名其妙地弄来冬令营,说是要他待完一个月才能给他买。
现在想来,是不是父亲早有预料,决定放手一搏?如果成功,企业安然无恙度过这次危机,那么他回家的时候什么都不会知道,会欣喜地等来自己的兰博基尼;
但如果失败……那就是倾家荡产,一去无回。
秦子扬的害怕变成了另一种恐慌,“不!我爸妈不会丢下我的!”他忽然埋着头往外冲,发起疯来跟蛮牛似的,两个工作人员拉都拉不住。里面的舒淮听到动静,看到秦子扬和工作人员拉拉扯扯都要打起来了,过去拦住秦子扬,看他满脸泪水,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“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舒淮!”仿佛抓住救命稻草,秦子扬扑过去揪住舒淮的个胳膊,满脸惊慌失措,“怎么办!他们说我家破产了!”
舒淮拉住他,“你冷静点!”
“我怎么冷静!”秦子扬又急又怒,使劲甩手挣脱舒淮的手,眼睛血红瞪着他,“我家破产了!你懂不懂!我就要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!我爸妈也把我抛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