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城这几天又陷入了低迷期,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,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,数着外面飞来飞去的小鸟。
突然看到树丛间有黑影闪过,他连忙走到窗户边,探着身子注视着微微晃动的树枝。
伏城转身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边,吓得一个激灵,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几乎没怎么谋面的母亲。
“您怎么来了?”伏城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。
狼后对于他的反应十分不满,“你身为狼王直系血脉,怎么能这样轻易被吓到?”
“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伏城并不想继续那个令人不适的话题。
狼后眼中带着一丝探究,“我在你身上撒了点香,想看看你到底是被谁抚养成人的。”
伏城咳了声嗽掩饰自己的心虚,他不是不知道血族和狼族的对立,只是爱憎分明是狼族的特性。无论血族的立场如何,他们都是把伏城养大的恩人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是血族吧。”虽然是个疑问句,狼后的语气确认毋庸置疑。
伏城微不可见地点头,随后急忙解释,“严格来说是裁决所的血族。”
“你又能确定他们是裁决所的?血族和教会一样都是狡猾肮脏的种族。”
“舒隐才不是这样的人!”伏城蓦地提高声音梗着脖子反驳,“他被教会带去谈判了,如果是纯血族怎么可能留他到现在?”
狼后缄默良久,继而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拉着伏城坐下,“无论舒隐是不是裁决所的人,他都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。”
这句话如同针扎一般刺入伏城脑海,他像个被断了发条的机器人瞬间停止思考,脑中只留下这句话不停地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