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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退下,莫然都没有再抬头看一眼。只是听声音,他就知道,自己放在茶盏上的东西怕是没有引起凤弦元君的丝毫注意。

计划失败。

看来只能先在城主府“任职”一段时日再找别的时机了。

只是这个时间也不能太长,一旦拖长,不说凤弦元君会不会又云游四海或是四处避难去了。就说若是超过两天未能有结果,怕是他自己就先伪装不下去被城主府的一干人等给揪出来了。

莫然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,但是在场众人,除了尚显“年轻”的薄瑾,另外三人谁不是人精?

凤弦将他的所作所为瞧得清清楚楚,只作未知,用谈话来伪装自己未曾注意。

一直观察着莫然的桑楷尊者到底活的年岁久了,见过的事情也多了,别说什么飞鸽传书、鱼腹传织,乃至于用人命传信的法子他都看过,所以莫然哪怕没有露出什么分明的迹象,但他一留神盯着凤弦和他的茶盏不放,哪怕只是瞬间的事,这也逃不出他的神识范围。

桑楷尊者到底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精,心下对凤弦和荀晏以及天灵宗的往事再好奇,也不会大刺刺的问起来,而是拐弯抹角地用别的方法现将在场人骗走再说。

凤弦则是存了“半露未露”的心思。

两个人精,一个“郎有情”,一个“妾有意”,你来我往的,二人一唱一和地将翟戈尊者和薄瑾耍的云里雾里,下意识地就跟着两人的节奏走。

桑楷尊者自以为掌控了全局,却不知自己也只是局势的一环。

他走在四人的最后,属于化神尊者的神识稍稍外泄,就将那茶盏上面用暗符写的一句话看的清清楚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