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舞蹈和曲子,是谁编的?”白苏声音不高,甚至还有点慵懒。一群人本能的看向最边上的那个教坊师父,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,满脸的凄苦。
“是奴。”那人也很坦然的往前一步,半蹲着行礼。
所以,你们这种完全可以算得上自由人的人,为什么要称之为‘奴’呢。
哎,搞不懂。
教坊派下来的人,也是有分工的。明面上有负责曲乐歌舞的,有负责仪容形态的。自然,还有负责专门教导女子怎么取悦客人的。
四个教职工里面,三个脸上带着凄苦,一个凄苦中带着绝望。这么低落的情绪,也算是难得一见了。
教坊的人是按月拿工资的,而且在工作一定年限之后是可以自由离开的。所以这里需要卖身的姑娘面容凄苦倒是可以理解,你们一个个按照年限算现在完全可以自由离开的人凄苦什么啊。
“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灾祸?”白苏郁闷不已,心情不好之下说话也刻薄了几分。结果没想到,就这么一句话,那个教坊师父居然在抬眼间泪眼朦胧。
然后在白苏只来得及挑眉的情况之下,直接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。
“呜呜呜呜呜,啊呜呜呜……”
“……”我承认我刚才那句话是有点刻薄了,但也不至于如此吧?白苏越发的面无表情了,一时间心中都有了几分恼意。
眼看着白苏脸色变化,石菖蒲也坐直了身子,担忧的看着白苏。老鸨的眼力劲儿是绝对在线的,看着白苏表情不好连忙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