岐林收了手上的力道,嘴里咀嚼的速度也开始变慢,他的注意力都被对面熟悉的男声吸引过去。
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。
“王国齐,”男人就说了三个字。
外面的动静就变得很奇怪,那头王国齐就又能说话了。
“臧南渡!你他妈以为你能只手遮天?!你既然不给我面子,那以后谁都别让谁好过!谁他妈跟钱过不去,这个圈子你跟我讲情怀?放屁!”王国齐喘呼呼把这一串秃噜出来,又开始叫,“沈先生,你今天都看见了啊,是臧南渡欺负我是外地人,我不跟他说,我跟你说,你——”
“别别别,”沈方舟的声音笑起来,“您当着臧爷的面说这话,我可受不了这个抬举,既然人家臧爷说了,你家公子添不上这部戏,咱们可以再找找下家,和气好聚,别伤和气。”
“不是,沈先生,之前不是你说这——”王国齐的话没说完,下一句就没了动静。
岐林下一秒就从门缝儿里瞧见王国齐的脑袋。
脑袋上还搁了只脚。
之后脚从头往王国齐嘴上放,然后皮鞋后脚上的边缘卡在王国齐三层肉褶的脖子上,脚上的西裤轻轻一抖,底下的人就说不来话,伸手在那只脚上乱抓,“臧臧臧”
臧字就跟他自己一样被卡着不上不下。
“臧成是死了,”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但是臧南渡还活着。”
岐林手上彻底不动了,他撑着脸,转了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,尽量让自己隐藏在靠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