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不是专门的艺人,身边的阵仗就显得和现场很违和,周边围着的是几个穿正装的中年人,手里拿着不少材料,凑在臧南渡身边做汇报。

岐林继续搓着肩膀往前走,到了周编那儿就停住了,对着之前的通知跟周编对了几句词。

“你这出来也不多穿点儿,”周编自己身上都套着一层军大衣,手里捏着喇叭,让场记帮着去生活组那边拿点儿厚实的褂子过来。

岐林摆手说不用,“我身上这身儿西装怕压,这样就成,”他手里拿着本儿,继续对词跟情绪,“这块儿的情绪是不是得——”

岐林只不过头低了没一会儿,后背上就又是一热,他转身看见刚撤手的臧南渡,问了句好。

臧南渡点头,示意他跟周编继续。

但是一边儿围着臧南渡做汇报的中年男人都一个个卡了壳。

刚才一伙人谈的正是地方,关键处没点破,臧爷就抬了脚,起初大家都以为臧爷那头又有了什么要紧事,没成想就是多迈了两步,就是往别人身上盖了件衣裳。

“继续,”臧南渡重回回去,坐着低头撑着胳膊在瞧。

“您之前让打听的人我们——”

岐林手里捏这衣服,听着他们围着臧南渡讲着话又回去了,他也就没再瞧。

周编不动声色看了臧南渡一眼,又重新把头往岐林这边儿扭,帮着人把外套往上拉,“这段儿等会我会讲,这栋场景大楼基本上会拍一个月,从淡戏到冲突戏都会涉及,你也别有负担,这个场景下的也会按照戏里的过程拍,除非是遇到难得的天气,我们才会考虑调序。”

岐林跟周编聊了一会儿,心里兜着葛万淑,但是考虑现在是工作时间,也就没提,既然周编跟臧南渡都在这儿,就说明人没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