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宸说罢,便迈着大长腿走出了酒楼。他话已至此,若是那位书生执意回乡,那也便是他的事了。
同桌的李书生听到宁宸这一番话,也急忙开口劝阻道:“张大哥,我看方才那人说得也不无道理。你现在下决定也太草率了,所幸距离会试还有一阵子,你何不在京城思考两日,再谨慎决定是否归家。省得日后想起,后悔莫及呢。”
张姓书生被他这么一说,也忍不住心中有些动摇,便开口道:“好,我就听李贤弟和刚才那位兄台一声劝,这两日我也好生思考自己未来究竟该如何打算。”
两日时光很快便一闪而过。
张姓书生退了客栈房间,收拾好了包袱,依然打算回乡弃考。
他老娘已经七十古来稀了,他爹早死,他全靠他娘一手拉扯着长大。他今天能考到这举人,全靠他老娘用一针一线供养出来的。别人家的男子,到了他这岁数,早已能够供养自家爹娘,可笑他却还是得靠着他娘缝衣养活。
真可谓百无一用是书生!
张姓书生回头望了一眼繁华的京城,背上行囊正打算离开时,他的友人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。
张姓书生看着跑到自己面前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友人,疑惑地开口道:“李贤弟,你今日不是要去拜访一位京城大儒吗?怎么跑了回来了?你快回去吧,能有这种拜访机会对我们来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。”
李书生刚喘匀了气,便急忙开口道:“张大哥,你先别走。你这次若走了,肯定后悔莫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