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抽出最面上的一张图，放在郧昀面前，是花村。

他问：“东南西北分得清吗？”

郧昀答：“分得清。”

“那好，这里是哪个方向？”那人点点头，并没有看郧昀，随手点中花村目标点后方的小房间，图上标明有一个小号血包的地方。

郧昀瞬间接收到对方的脑电波，这人是想考验他。

郧昀严正以待，说：“这就要看我们是进攻方，还是防守方了。”

“进攻方。”

“北偏东六十度。”

“防守方？”

“西南三十度。”

那人盯着他，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，似乎在思考从哪个方面挑刺比较合理。

而郧昀直视着他的目光，微微偏头说：“不继续？”

他又回到那副桀骜的模样，严厉地说：“你只用说方位简称，不用说角度。”

就像一个吹毛求疵的指挥在教育队员的多此一举，郧昀相信，如果刚才他没有标明角度，这人会以同样的神情告诉他：说具体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