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下车的时候,睁眼有些反应迟钝,仿佛车上都睡了一小会儿。
“没事,这个温度打针或者输液都可以,不急的话,吃药也可以。”医生这么说。
“吃药吧。”关泓说。
“打一针。”杨老师十分强硬,“医生你开单子,我们打针。”
关泓忽然往身边宿文乐靠了靠。
浑身灼热的温度,透着t恤传过来。
“我不想打针……”
他低声嘟囔,惹来杨老师一个白眼。
宿文乐说:“打吧,打了针明天就好了。”
“哼。”关泓轻哼一声,又坐正了,“吃个药睡一觉明天也好了。”
杨老师拿着医药单子,说:“孟哥要是看你这样,肯定会给你录下来,然后发到群里,供人瞻仰。不就是打针吗,你怕什么?”
关泓耍无赖一样捂住脸,说:“晕针。”
“那就闭眼别看。”
杨老师去交费,宿文乐陪关泓去注射室。
关泓还在辩解,“我是真的晕针,不是怕打针。”
“嗯。”
“杨老师在诋毁我的形象,你不要相信他。”
“哦。”
“oky,别笑。”关泓瞥他一眼,脸颊的红一路染到眼尾。
“嘿嘿。”宿文乐终于笑出声,“怕针不丢人啊,我小时候也害怕,还大吵大闹呢。”
“小时候?几岁?”
“大概六七岁吧。”
宿文乐笑得更猖狂了,完全没有同情病人的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