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货与帝王家?”祁帝气笑了, “你一个女子, 不思贤良淑德,却打着男儿的抱负和野望,简直荒唐!这天下阴阳调和、各有分工,女子本就该以相夫教子为己任, 如何能染指科举朝堂?”
“所以陛下口口声声说以储君之例教导昭阳公主, 其实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的吗?”许源不卑不亢的道:“难怪昭阳公主会于闺阁之中犯下这等丑事,却原来是陛下从来只是画虎类犬的教导公主, 并不曾真正的指导过公主君子六艺。”
“你!”祁帝怒容满面。
“陛下,臣认为女子未必就不如男儿,女子同样可以建功立业。臣虽是女子之身,却也愿意为大祁的繁荣昌盛尽上一份心力。”许源面色平静的说,“至于臣的土匪出身,臣更加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丢人的。太。祖昔年不也只是一个江湖草莽吗?”
“荒谬至极!小小土匪也配与太。祖相提并论!”祁帝拍案而起,勃然大怒道:“历朝历代,女子和贱籍都不得入仕。你一个女土匪,却混入科举朝堂,你这眼中可还有王法?可还有君主朝纲?!”
祁帝威仪过甚,殿内百官皆为天威所慑,两股战战、冷汗淋漓。然而那女扮男装的小小状元却仍是面色不改、脊梁笔挺,看起来竟是丝毫没有为帝王的威仪所吓。
“臣只是想建功立业罢了。”许源平静道:“正是因为臣心中有王法有朝纲,臣才会寒窗苦读的踏入科举之路。”
“牝鸡也妄想司晨,你可真是巧言令色!”祁帝怒极反笑,“无论如何,你隐瞒身份的混入科举也是犯了欺君,来人,除去此人的状元功名,将其打入刑部大牢——”
“父皇!”齐怀瑾急急的便打断了他此刻最需要讨好的人。他看向许源,脑海中闪过和许源相遇以来的点滴——
“这个小哥我曾见过的。”
“瑾瑜都是美玉的意思。我名江瑜,而你名中则含有一个瑾字,小哥与我可真有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