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茶碗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长长的水渍拖出去老远。
“睡睡睡!本宫睡得着吗?!”皇后杏眼圆瞪,面色狰狞的说。“那个孽种,还没有处理掉吗?”
张嬷嬷连忙跪下,战战兢兢的躬身道:“国丈爷已经延请江湖门派的武林高手,务必会将其斩草除根。”
见皇后面色稍缓,张嬷嬷又小心的劝诫道:“依老奴的意思,那个孽种不见得就知道自己的身世,李贵妃那头更是不可能知道。娘娘不必为此太过烦恼。”
“这孽种若是一直呆在小山村里倒还好,可他如今眼看着就要参加殿试了,这叫本宫如何能不烦恼?”皇后捂着心口,大口的喘着粗气,“自打这孽种来了京城,本宫就没睡过一天好觉!本宫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!”
“娘娘,您说这个孽种,怎么就练得这一手俊功夫呢?”张嬷嬷有些费解的说道,“国丈府的好手都被他给杀退了,他还因为相貌得了那边境土匪的保护。”
“你问本宫,本宫如何知道?”皇后不满的剜了贴身嬷嬷一眼,愤恨道:“那个养他长大的齐磊,当年也是京城的名捕头,许是那齐磊传授的武艺吧。说来说去,还是朱封那阉人的错,他当初就不该留下那个孽种!”
皇后朝窗外昏暗的天色瞥了瞥,道:“这雨下得急,可会耽误太子明日进学?”她又咬牙道,“本宫的太子还在学堂里读书,那个孽种倒是很快就要考得进士、进入朝堂了!前些日子让爹爹去请名师大儒前来教导太子的事情,办得怎么样了?”
张嬷嬷低着头,斟酌着回答道:“国丈爷还在努力劝说那些大儒出山。”
“还在努力!”皇后咬碎了一口银牙,忿然作色道:“说白了就是请不动!那些酸儒根本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!不把太子放在眼里!若是换作李家去请,他们会不出山?!当年前太子还只是启蒙的时候,这些酸儒可是争着来当太傅的,换成我的祯儿,就一个个推三阻四的!”
提到儿子,皇后狰狞的面庞上总算泛起了一丝柔情:“对了,祯儿昨日都做了什么?他就要大婚了,对本宫安排给他的侍女可还满意?”
张嬷嬷的头低到不能再低了,她讷讷的回答道:“太子殿下昨日歇在了昭阳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