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有无知的孩童们,会一蜂而上的绕在齐怀瑾的周围,拍手唱着一点都不押韵的歌谣:“齐怀瑾,小灾星!克死了爹娘和全家,自己还是个小傻子!不会种地与种田,将来娶着个丑八怪!”
齐怀瑾对这些歌谣置若罔闻。
他习以为常的从竹篓起掏出新摘的野果,笑眯眯的散发给这些编排他闲话的孩童,“来,都是新摘的,可甜了,给你们吃。”
“哦!齐怀瑾,小怂包!被人骂了不还嘴!”孩童们蜂拥而上,抢过野果,满意的四散跑开。
齐怀瑾走回自己独自居住的小院子,步伐不紧不慢的
他将竹篓放下,走进断炊了三天的厨房,掀开米缸的盖子,果然看到原本光洁到连老鼠都不愿光顾的米缸里,散着一层薄薄的粗米。
齐怀瑾嘲讽的勾起了唇角。
齐怀瑾很小就知道自己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不同。
据说他的爸妈是一对普通的农民,小时候为了救落水的他而双双淹死了。
然而齐怀瑾看着水面里自己的倒影,心想该是怎样的庄稼汉和农妇,才能生出他这样眉清目秀的儿子。
不是他自恋,而是在齐家村这个粗鄙的边防小村里,他的相貌,实在是俊美到格格不入。
从小,齐怀瑾便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,都似乎活在别人的监视和保护之下。
他一个人生活,穷兮兮的。但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断炊太久。他的米缸就如同一个聚宝盆,每当空了几天,眼瞅着他自己实在不会朝里面添加新米时,就会自己长出一层薄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