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带兄弟们去那昭阳酒楼砸了一回!”土匪甲骄傲的说, “不过那酒楼上面有人,县衙都给惊动了, 派了几个衙役来说和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衙役当然向着咱们虎头寨!这地界儿,谁敢捋咱们虎头寨的胡须,也就那酒楼掌柜的从京城来的,不懂事,敢碰咱虎头寨的瓷。可是,”土匪甲继续说道,“本来兄弟们都已经收手了,毕竟大当家的您之前说过,要我们多少卖县衙几个面子。可那昭阳酒楼实在不识好歹!”
“那酒楼怎么了?”
“那昭阳酒楼想跟我们打价格战!昭阳酒楼贱卖所有菜品,一门心思要把咱们虎头寨的酒楼给压垮!于是兄弟们气不过,又去砸了一回,这回砸的比较狠,那酒楼没能剩下一个完整的碟子。”土匪甲不好意思的说。
他觑着许源的脸色,给自己辩驳道:“我知道大当家的您是想让兄弟们有份安稳的营生,这才在这几个月让大家伙去做生意开酒楼搞水运。我们也都记得您说的在做生意时要低调谦逊的话,可,可那昭阳酒楼实在是欺人太甚,真不怪兄弟们动手。”
“噗。”许源忍不住的笑起来,然后正襟危坐道:“砸得好!我让大家伙做生意,是为了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,而不是让大家去凭白受人欺负的!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,管他什么昭阳公主的后台,给我狠狠砸!砸到他关门歇业!”
“就是,我早就说过大当家是不会怕那个什么昭阳公主的。”土匪乙得意洋洋的说,“在这十里八县的地界,有谁敢得罪咱们黑虎寨?咱们寨里如今上万号弟兄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!何况,唾沫淹不死他,大当家的刀也能砍死他!”
“就是!”众土匪纷纷骄傲的附和。
“咳咳,低调,低调。”许源尴尬的说。
“就是,要低调!”屡试不第后愤而落草的老童生军师突然大声说道。
老军师头戴青绿色的纶巾,摇着公鸡毛做的羽扇,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道:“你们在外,不委屈自己的同时,也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