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不敢正视的痛苦回忆从记忆深处被生生拉扯出来,布满密密麻麻的锐刺,划痛他的每一寸神经。
顾池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宣之于口,却又不知被什么牵引着,说了出来。
“明白眼前的一切,我就追了出去,把没走远的祁深按在地上狠狠地打,老傅报了警,警察来得也很及时,把姓祁的畜生带走了。”
“当晚,我解散了10。”
许燃急切地追问“那畜生怎么又回来了?”
“虽然铁证如山,但女生家里其实不愿把这件事公之于众,影响她今后的生活和学习。祁深的背景你也知道,祁家疯狂花钱后,畜生在看守所待半年,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。”
“这三年里,我一直默默关注着小梦,她也很勇敢,渐渐走出阴影,回到学校正常生活和学习。”
许燃忍不住接口“你才再一次考虑重组乐队,而且,也不愿再做主唱?”
顾池没有回答,垂下视线,任凭自己放空。
在海浪咆哮的安静中,突然感觉到两条手臂缠上了自己肩背,一具带着温热湿气的清瘦身体贴近胸口,近到连骨骼都清晰感觉,鼻尖瞬间涌来对方身上的洗衣液淡香。
不等顾池反应,许燃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,轻声安慰,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说完,他放开怀抱,起身走向海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