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国栋不语,却忍不住在心里反问,不是吗?现在的人不都更看重男丁吗?拼了命地想生个男丁,就想老有所养。
“但我告诉你,我更看重的人还真不是你。”她叹息着,却没有解释,因为她觉得以他的顽固,即使解释了也仍旧会怀疑她口是心非。
钟国栋一咬牙,“妈,如果我以儿子的身份一定要你撤诉呢。”
周徽嵐的目光淡漠地落在他身上,“抱歉,办不到。你提出这样的要求,就不配以周惠兰的儿子自称。”
自觉被伤害了的钟国栋忍不住反击,“你说我不配当你儿子,那你又何尝配当一个母亲?如果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我妈,她早就妥协了。不会让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她的。更不会这样伤害我!”
末了,钟国栋再次朝她吼道,“不管是为人妻还是为人母,你都做得没有她好!”
周徽嵐好笑,“是吗?但是你知道吗?你最尊敬的那位后妈,她的光鲜靓丽,全部都是从我手上夺去的。不管她的丈夫,还是你这个便宜儿子,原先可都是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“你现在认贼为母,不过是因为她目前的成就比我高,她是受人尊敬的妇联主任,而我则什么都不是,你觉得我这亲妈给你丢脸了。”
周徽嵐将最后一块遮羞布给他扯下,直指他心中最龌蹉最阴暗的一面。
她的话让他脸上血色全无。
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钟国栋根本不能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,他不愿意承认他是这样卑劣的人。
“三年,我只需三年,就能将你最尊敬爱戴的后妈给踩在脚下,你且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