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的外厅坐着他的父亲。昨晚他接到家里的电话,乔悠悠身子不舒服,只能撇下生病的颜夕沐,飞车赶过去把乔悠悠送往医院。她怀孕两个月,却忽然肚子痛。医生说,她身子太弱,若不是及时赶过来,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。
一场虚惊,大家刚刚松口气,今天却忽然收到消息,正在境外参加军事活动的乔悠悠的老公褚颂出了意外,至今生死未卜。褚颂是空军一师的特级飞行员,日前出国执行任务。
大概是骨ròu相连的心灵感应吧,在同一个晚上,褚颂出事,乔悠悠差点失去孩子。
乔骆勋和父亲打了招呼,便推门进了内间。乔悠悠还在哭,他从没见过她哭的像今天这么痛。
乔悠悠是乔骆勋唯一的妹妹,多年来,他们也许并不亲近,可是血浓于水,他不会允许她受任何委屈,不能忍受看她掉一滴眼泪,只要她说,他一定会做到。她说要去看褚颂,他一定回让她见到,不管用什么手段。
安慰着乔悠悠休息,乔骆勋走到外厅,欠身对父亲说:“我去安排飞机。”
“悠悠和你妈过去,你不要去。”乔老爷子声音有些暗哑的说,眼里净是血丝,为女儿担心,他一夜未眠,早上突来的消息又给老人重重一击。
“我知道。”乔骆勋点点头,便转身走出病房。
境外的军事基地,乔骆勋曾经和他们有过生意来往,作为中国军官家属出现,尤其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告着自己身份的不寻常,不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。
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,两通来自岑岑,其余全是褚司的号码。颜夕沐发短信告诉岑岑自己已经病好痊愈,至于褚司……玩去儿吧。
半躺在浴缸里,滴了精油的水没在她的胸口处。不记得在水里泡了多久,颜夕沐裹了浴巾出来,抹掉镜子上的水雾,镜中的她,脸颊红润,眼睛黑亮,长得也不算差。想她也算是上市公司的小头目,年薪也能拿到好几个零,年纪又不大,放哪儿不是有大把的好青年上赶着追,何必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伤心难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