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时容倾身弯腰抱住温从安,睡着的她身子柔软如水,温顺的贴在他怀里,如今拥抱对他来说就是奢侈,和她说话,简直就是痴心妄想。
莫时容紧了紧手臂,埋首在她颈间,痛苦的呢喃:“我该怎么办?从安,我们该怎么办?”
莫时容安排温从安出院,童医生每天带着人登门为她检查,但是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。温从安不愿意见孩子,不愿见莫时容,童医生和她说话,她也仿佛听不到,从来不回应。
聪聪出生后,没有哺ru喂养,再加上早产身体孱弱,所以经常生病哭闹。温从安只要听到聪聪哭泣的声音,就会变得歇斯底里,发疯发狂,整个人看起来痛苦极了,像要崩溃一样。
钟静言来看望温从安,她却欣喜的拉着钟静言的手。
钟静言以为温从安认得她,愿意同她说话,可是温从安满目充斥着渴求的问:“你见到子渊了吗?”
钟静言讶异,笑容僵在脸上,不可思议的轻唤:“从安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温从安失望的松开钟静言的手:“我知道你没有看到,我知道,子渊是骗我的。他不要我了。”
钟静言再度握住温从安的手,微蹙着眉心,小心的问:“从安,你认得我吗?”
温从安看着钟静言,慢悠悠的说:“子渊每天都会送我一支白玫瑰,好漂亮,你看到了吗?白色的玫瑰。”
卧室门虚掩着,莫时容伫立在门边,听着温从安的话,心如刀绞。
那天之后,莫时容每天都让人在卧室摆上最娇嫩新鲜的白玫瑰,可是温从安一次都没有注意到过,即便是看到,也对娇艳欲滴的花没有任何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