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莫时容拽出病房,他却站在门边,寸步不愿离开。额头抵着门板,双手紧握成拳头,努力隐忍压制着接近崩溃边缘的情绪。
温从安额头的伤是小事,这一摔,把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术口扯开,不得不重新fèng合。手背上的留置针也错位,针头扎破血管,红肿了一块,必须将针换个位置。
终于处理完毕,医生走出病房内间,摘下口罩语重心长的说:“病人现在情绪不稳,身体状况也不好,千万不能再让她受刺激,做手术已经让元气大伤,如果现在不好好调理,以后会留下病根的。”
莫时容仿佛听不到医生说话,无力的倚靠在门边,目光远远望着病房内,这一刻正安睡的温从安。
李阿姨向医生道了谢:“麻烦您了。”
医生叹气的点头:“有情况及时通知我。”
“多谢。”李阿姨送医生出门,回来时,莫时容还是那样呆呆的站着。
李阿姨走过去,犹豫着如何开口,便听到莫时容说:“她一定很恨我。”
李阿姨叹声说:“从安受了太大的刺激,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莫时容垂首,深深呼吸着。
“你回去休息一下吧,已经三天不眠不休,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,我在这里守着,从安醒了马上通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