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声音,像坚硬不化的寒冰。
冰得站在屋外悄然静立的某人失了魂魄。
黑黢黢的夜幕里,高老头双膝打颤,抵在门板上的手屋里垂下,一张老脸上都是愤恨与怨念。
“畜生……”
半晌,他游荡在回廊上,咬着牙吐出两字。
“徐任是个畜生!”
“徐家人都是畜生!”
无声的嘶吼,沉默的咆哮。
高老头脸上的愤怒呈现到极致,干枯的手指紧握成拳。
他想踢开拿到精致的檀木门,冲进去,将锋利的匕首捅入屋内那两个畜生的胸膛。
他想看到他们脸上的丑恶转变成恐惧,想看到殷红而冒着热气的血液从他们的胸膛汩汩流出。
他想,特别想。
愤怒的情绪是一只发狂的野兽,奔走而来,蚕食了它所有的理智。
就这样,鬼使神差的,高老头拾起了廊庑下一颗碎石。
他发狠地箍着,脚步踉跄地往前走。然而在心神过分激烈作用下,他没走了两步,就被石阶绊倒在地。
“咚!”
碎石坠落在地,不远处的檀木门“豁”地惊开。
徐任和徐商户站在门口,站在明晃晃的烛光里,望着阶梯下被绊倒的人,目光阴冷而寒厉。
“来人!把高老头和高茵茵都给我拿下!”
几乎是声音出口的一瞬间,高老头便转身往回跑,面上的愤怒褪去了,只剩下惊恐。
他奔跑的方向对准那个破败的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