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明晰得不能再明晰,有那么一瞬间,颜辰甚至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自己坐在符念怀中时,那突如其来的坚硬之感。
倏地,颜辰脸色惨白。
该死,他怎么会想到这些?
颜辰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符念疯也就罢了,那是他的徒弟。可他这个做师尊的,为什么也不知廉耻的想到这些?
好不……要脸。
“啧,陌卿,你是不是舒服啊。”
沉稳的声音从最前方传来,符念面露担忧,在别人看来,也许是符念良心发现开始关心颜辰了。
可是只有颜辰知道,这根本不是关心!
颜辰看得清清楚楚,那担忧的面容下分明是幸灾乐祸,洋洋得意。
连最开始的笑容都是不怀好意的。他拿住了他的把柄,在好整以暇地嘲笑他!
符念这个孽障——
颜辰参在宽袖下的手指紧攥成拳,像是捏了一团怒气。可是很快,他又放松了。
不说他骂不过符念,他没有理由去骂符念。就凭方才他回想那羞耻的感觉,他就没有理由去骂符念。为师之道,立身正行。
他自己都立不正,又什么资格去训诫符念?
“我没事”
良久,颜辰在众目睽睽下淡然吐出二字。
符念眉梢笑意未褪:“真没事?你莫不是看到这菊花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了罢?”
一语未了,颜辰脸上刚恢复的血色又褪了下去。
“奇怪的事?这菊花下能有什么奇怪的事?”
孟桓瞧了那花,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