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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,孟桓愣住了。含笑的话语,如同一阵温柔的春风。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春风。

“放心,交给师尊……”

无比相似的话语,孟桓想起了他的师尊,想起了那个在九寒殿里的清徽真人。

他的师尊清徽真人,是个温柔知礼的人,德高望重,品行端洁。

灵力高深却从不贸然出手。孟桓记得,当初在九寒殿,他的师尊曾温声教导他:“君子之道为和。遇事纠纷,必先察己。”

君子之道为和,遇事纠纷,必先擦己。

孟桓将此言铭记于心,遇事从来忍让。所以方才,他才会受了摊主的嘲讽也不争辩,受了的众人的讥诮也不恼怒。

可对那彪形大汉,他不仅动了手,甚至想抽得他皮开肉绽。

原因有二。

其一,他可以忍让他人,但决不能忍他人动自己人。其二,他是孤儿,父母之与他,是不可言说的禁忌。

“喂!老子问你话呢!你谁啊!”

彪形大汉叫嚣,颜辰沉然回头,平静对上他的眼:“他们是我教出来的。”

“啥?”

“我说,他们……是我教出来的,有意见么?”

颜辰语速放慢,铿锵有力。

舒耀和孟桓皆是一愣。

“你放屁罢?你比他们大不了几岁,跟我说你养的,笑话!”彪形大汉嗤笑。

“我是他们兄长,长兄如父。说是我养的,也不为过。”颜辰一本正经。

“哟,那只怕你也是个无耻下流的胚子,养出这么些个玩意儿。”

“此言差矣。我且问你,我为何无耻下流?”颜辰凤眸清澈,端得是义正言辞。

彪形大汉答:“因为他们无耻下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