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你、你……躲什么……”
孟桓在熹微的月光中察觉到一抹绯红,话都要说不清了。
符念脸上愈烫,募地转身:“混说什么!我有什么好躲的!”
话毕,墨色衣衫的男子便迈着流云步履逃入了屋中。
孟桓站在原地,整个人还在惊愕当中。
熹微的月光下,蓝色衣衫的少年站立了一会,也进屋去了。
他没有看到,狭窄的窗牖内,立着一抹红色。
颜辰站在那里,墨发红衣,一席话听完,久久、久久不能平静。
他听到的,是他所不知道的过往,是他两个徒弟之间的小心思。颜辰从来不知道,孟桓与符念一直以来,竟是这样相处着。
寂寂长夜,沉沉墨色,三人心思各异,辗转反侧,终究只得了一个浅眠。
翌日晨起,符念和孟桓在屋里打了一个照面,都有些不习惯。颜辰将他们的尴尬看在眼里,面色始终如常。
片刻之后,一行人在大毛家中吃了早饭,就下一步行动进行商榷。按照计划,他们应该要去苍澜山寻找第二缕余念。但是符念却说去晋河。
“因为晋河死尸的事?”颜辰一点就通。
符念哂笑:“都说是我杀的,我这个正主不去看看,怎么行?”
“那正好,免得舒耀他们老是说夜行渊残害百姓。”孟桓在一旁开了口。
“怎么,你很在乎那疯狗的看法?”
符念瞥了孟桓一眼,他话语中的疯狗,自然指的是“舒耀”
孟桓被这称呼尴尬地扯了扯眉角:“也不是,事关夜行渊的清誉,让别人误会了终究不好。”
符念冷笑:“误会?孟桓,你是不是脑袋被磕了,夜行渊可是血族的聚集地,是修仙大派上余除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。你不会还以为我们的名声在别人那里挺好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