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辰出去大概有三四个时辰,符念独守在那空落落的大殿中,浑身不自在。原本一腔睡意,可自颜辰出了门,他的脑袋就莫名其妙地清醒了。
像淋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。
他时刻想把这该死的“清醒”引到对余念的担忧上,可来来回回几次,脑海里翻覆的都是“阿似哥哥”四个字,以及那妖媚女人在陌卿面前搔首弄姿的模样。
活见鬼。
符念骂着,他脑海里又生出一个怨怼的念头来,都出去这么久了,是要死在外面么?
符念躺在榻上,内里林海翻涌。
“砰——”
倏地一声,殿门打开了,符念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起来,扑鼻而来的,是醉人的酒气。
他下意识地皱眉,然后便看到被白衣侍者扶着的醉得不省人事的颜辰,站在殿门口。
喝酒了?符念的眉头蹙得更深了。好的不学学坏的,果然跟那妖媚女人在一起没好事。
“给我罢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符念起身,将一身酒气的陌卿扯到自己臂弯里,眼睛眨也不眨地对着那白衣侍者吩咐。
白衣侍者也不多话,交了人,关上门便走。乐得作个甩手掌柜。
“砰——”
门合上了,躺在符念怀中闭着眼睛的颜辰被这响声震得微微皱了皱眉,他脚跟发软,不老实地踉跄着要往后倒。
符念沉着脸勾住他的腰身,扛着人往床边走。
他心里火气大,动作也粗鲁。到了床边,便把人扔白菜一样往上一丢。
“唔——”颜辰撞击在床上,下意识地嘤咛一声,模模糊糊地睁开眼,看见一个虚晃的影子。
符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