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下头，俯身凑到少年颈间深深吸了一口，语气中充满调笑：“你真的要我和你一起回去吗？”

顾煦阳身上浓郁的奶香味，让少年心脏像被什么抓到一样，不由自主的说：“我们一起回去。”

“好，如你所愿，可爱的小家伙。”

顾煦阳打了个响指买单，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，带着少年离开。

…

又到每周的视频通话时间，叶筱柔特地化了妆，换了身衣服，这才拨通儿子的视频。

足足过了五分钟，对方才接通视频。

背景是雪白的墙壁，司文星神情萎靡，脸瘦的吓人，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。

“妈。”

他叫了一声妈，伸了个懒腰，露出半截胳膊上，满是青紫交错的痕迹。

叶筱柔看到那些痕迹，心疼的问：“文星，你还在戒断中吗？发作时把自己捆起来，你胳膊都撞青了。”

司文星愣了一下，神色不自然的拉下袖子，遮住上面的痕迹：“还在戒断。”

他微垂着眼眸，神情有些懒散，一时之间，母子俩竟有些无话可说。

“文星，妈妈带着妹妹去国外陪你怎么样？”

提到国外，叶筱柔脸上露出笑容，仿佛到了国，人生就能顺利开启新篇章。

司文星抬头，看着镜头中，像是老了十几岁的母亲，唇抿成一条线，眼睛中露出嘲讽的光芒：“不怎么样。”

“什么不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