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诺木着脸坐在桌旁,听顾涵和齐韵在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,大概意思就是关于怎么隐藏信号,保证安全,不波及到庄园和她的事。内容简单,主要是夹杂了许多术语,林诺这才听得有些迷茫。
等这件事告一段落,顾涵和齐韵之间又陷入了沉默,一股名为“不熟”的尴尬气息在两人中间蔓延,看起来谁都不想率先打破。
“所以。”林诺看看顾涵,又看看齐韵,主动承担了这个不讨喜的任务,“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?”
顾涵:“没关系。”
齐韵:“兄弟。”
“啧。”顾涵挑眉,烦躁地咋舌,显然对齐韵的话非常不满。随后他双目微垂,双唇紧抿,两手抱胸向后靠在椅背上,摆出了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。
齐韵有点犹豫,不清楚如果林诺继续问,他是否该继续往下说。三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,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,从那时起,曾经困扰了他许多年的疑惑瞬间解开,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受。
原来不是他做得不好,也不是母亲更偏爱女孩,而是他并非父亲的嫡长子,在实行嫡长袭爵的皇家,光是活着,就已经挡路了。
虽然心有愧疚,齐韵却不打算照着母亲的意思去死,他可以不在意父亲公爵的位置传给谁,却不会用自己珍贵的生命为他人铺路。
哪怕是亲妹妹也不行。
他的身份是不能说的秘密,披露之后,他固然可以脱身,但“母亲”必然死路一条。她同样也不想死,而且还想继续活得光鲜,那么为了防止泄密,就只能对碍事的人动手了。
虽然齐韵觉得,就算他依旧被蒙在鼓里,什么都不知道,“母亲”也不会手软,但或许方式会缓和许多,比如来个慢性毒药让他病故之类,总比飞船突然失事的动静要小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