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这捅,千万别手软。”黑衣魔修似笑非笑,“本尊告诉你,我的命门就在心脏上。你一剑戳进去之后,还得记得用剑气搅烂了戳碎了,否则我可死不掉。”

“你放心往里捅,拔出剑以后也不会出血,更不能溅你一身。能死在本尊的朋友手上,总比死在敌人手里强得多。”

即便说着此等可怕的肃杀的话,他的声音反而越发动人,好似紧贴在耳旁的窃窃低语,声调温柔缱绻。

齐佑天嗓子干涩。他看着那双冷淡的疏远的浅银色眼睛,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黑衣魔修凝神看他,忽地笑了,“本尊的弱点,天底下只有你知道。能杀我的人,也只有你一个。”

齐佑天的嗓子更干了,他闭了下眼睛,才说:“如果前辈当真对太衍门有敌意,今日血魂作乱,前辈大可与他联手在太衍门里大开杀戒,末了还能脱身而去。”

“血魂并非什么心慈手软的人,我小师弟碰上血魂,遭了些折磨还能活着,想来也是前辈护住了他。因此,我是感激前辈的。”

“然而,前辈此时出现在太衍门,未免有点太巧。我只想问一句,前辈究竟是谁?”齐佑天眼珠不错盯着他看,似想看透他的心他的魂。

“一个早就该死的无名之辈,说了你也不知道。”黑衣魔修背着手走了两步,仰头望向天边的明月。

“白羽魔尊。”齐佑天的语气里没有迟疑,已然认定了答案。

黑衣魔修扬了下眉,“但凡是个练剑的长得好看的,都是白羽不成?怎么,你也要跟我玩割袍断义那一套?”

不等齐佑天回答,那人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,三根手指头紧紧拢着那把皮肉,随便用点力就能折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