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齐佑天说,“我睡得够久了,应该活动一下筋骨。”
那只黑压压又沉重的腕足,带着蛮横暴虐的力道往下一压,似乎都能听到风声呼啸。
齐佑天拔剑向外,手腕翻转平平递出剑锋,于是那截腕足立时被切断了,却丁点血都没淌。
这一下太轻描淡写,像是轻易切开了一块豆腐,由上到下毫不费力地剖开,都没遇到半点阻碍。
雪亮剑刃又是平平外挥一下,那截腕足被切成了微不可见的好些肉块,噼里啪啦落在船板上,像是下了好一场雨。
有正在磕头求饶的修士看到这一幕,都忘了继续磕头,只顾着瞪大眼睛看齐佑天。这人什么来头,他全然猜测不出。
“嗯,有点意思。”高居妖兽头顶的大能半点不慌,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齐佑天,“怪不得能杀了我的儿子,他虽然是个废物,也算有那么一点本事吧。你刚到上界没多久,就有如此修为,真让我既是感慨又是羡慕啊。”
他话中透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惜才之意,命令海兽的时候可毫不心软。
那只海兽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缩起那只被斩断的腕足,紧接着又是百余条腕足伸出,齐齐伸向这艘船。
齐佑天脚下一点,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起来。他的黑衣在夜色中飘飞鼓荡,近乎于黑夜融为一体。
然而他的剑光却是璀璨明耀的紫,向外挥出就带着种披荆斩棘平息海浪的气魄,“开天!”
刷地一下,似乎天空中劈过一道闪电。剑光太亮也太纯粹,一时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。